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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贺酰钰 

    龙应台在《目送》中如是说:所谓父女母子一场,只不过意味着,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起初我只是想,这不过是对年少的我们心中种种远大理想的轻描淡写,我们总是在想山的那边,海的那头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景气,总相信向前走一定能找到诗和远方的田野。而现在我会想,在今生今世的目送中我能用什么来回报。
    这次五一回家才发现外公变老了好多,笑起来脸都快皱成一堆了,而且还瘦了好多。明明才两个月不见,但又细细一想,好像是已经好久没有认真地看过外公了。还记得小时候总是仰着头认真听外公讲加减乘除,他还教我用算盘,那时候的他无所不知,无所不能,不管是什么事都能一手包办,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。听外婆说,外公本来可以在镇上当老师的,但却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达成,所以外公从小就教导我好好学习,长大了能当老师,不过对于我学医的选择他也没有反对,只是有点失望。上大学那天外公要送我到大学,我说学校不远我自己可以的,在我的坚持下外公也没有说什么了,只是帮我把行李提到了车站,等到车走了,他才慢慢往回走。分别时的眼神让我想起了上小学时,每天早上外公也会这样看着我走远,有时候没事还会和我走一段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外公就只是目送了。
    以前外公跟我说,这辈子一定要去一趟天安门,我就把这当作对他的回报,却没想过等到我能带他去天安门的时候,他还能不能走。到时候我又会不会像他现在的子女一样因为自己的工作,对他的事情一推再推。这些我都无从预知,或许频繁的问候才能让自己更加安心。


 

    (作者系2016级口腔专业学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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